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忘機人 02 十一月 2008 17 一月 2014

行萬里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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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加坡之旅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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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到達新加坡機場後,我就在機場裡通過經理人訂好了駐腳的旅館,然後乘搭公共汽車去旅館.  在機場的公共汽車上我正要把一張鈔票放到錢筒裡,忽然有一位先生搶先投進了一些銅錢,然後他對我說道:"如果你把鈔票放進去,多付了的車費司機是不會找零錢給你的." 哦!原來如此. 而那位司機,卻對我似乎譏笑的樣子好像在說:"你這笨瓜的遊客!".  我把鈔票給那位先生,他卻拒絕了還說:"這是請你的". 他笑一笑就找座位去了,我只好說聲謝謝,內心感慨萬千.  如今事過已將近二十年,又是小事一件,但我可一天也沒有忘記過,總是對自己說在日常生活中除了關心自己的家人及身邊的朋友之外,也要關心"他人",好讓他人也感受到被陌生人"關心"的快樂.

 

  到達旅館的櫃台前,因為我個子小,沒人見到我走進來,我便叫一聲"哈囉!",有人站起來才見到站在櫃台前的我,他驚訝的看著我說:"啊!真對不起!只有你一個人嗎?" 他臉上掠過的驚訝或者他在想:"奇怪?一個單身小妮子怎麼自個兒來住旅館呢?".

 

  我在新加坡待了三天,日出暮歸.  白天乘搭著公共汽車或火車/電車到處遊玩,晚間買一些好吃的東西回旅館享受,沖過涼後便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看電視,寫日記并安排明天要觀光的地點,然後休息養好精神待天明再出遊.

 

  這三天裡我背著背包到處遊山玩水,聖陶沙;虎豹別墅;當地廟堂;小食攤,市場等等. ..

 

  一個下午,我正在市場裡遊著,聽見有人用日本語招生意,原來是對著我說的,他以為我是日本人呢! 他對我笑一笑說:"來來,過來看不買也行" 我就用日語好玩的回答他說: "對不起,我不是日本人"然後我們倆都笑了起來,他又用日語說:"你不是日本人怎麼會說日本話?", "你也不是一樣的,怎麼也會說日本話呢?" 我說著便笑笑地走開了......

 

  我走進一家照相館買了一些底片順道問一問老板娘去虎豹別墅的路,那位老板娘是一位古道熱腸的人,見我人生地不熟的,她詳細地指點我要去的路,乘撘哪一線的車,同時還勸我一個女孩子出門可要多方小心才好. 在海外的中國人雖然互不相識可是互相關懷的心還是那麼濃厚,那麼溫馨,那麼的真誠.... 

檳城之旅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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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在吉隆坡的朋友告訴我:"坐火車到北海市(Butterworth),然後可乘搭的士過那全亞洲最長的檳城大橋或渡輪到達檳島,那裡的旅館也不必先定好,到達後就可隨時投宿;方便得很".

 

  到達北海市後,我選擇了渡輪,因為輪船比較好玩,船也比較便宜. 到達對岸時就有很多三輪車夫過來招生意,我請車夫載我到我朋友介紹的檳城一所旅館去,隨到隨住不用先訂真的很方便.

 

  第二天我想到檳城山去,在車站裡我用潮語向一位老太太問,去山頂要搭哪一線的車? 她歡歡喜喜地告訴我她就住山腳下,我可跟她一道同車然後轉搭纜車上山頂.  就這樣我們倆一面等著車一面聊起天來,一老一少還聊得挺開心的.  上車後老太太堅持一定我付車費,我看她高興的樣子也就不好說拒絕話了.  在山腳下老太太下了車,就在她那親切的微笑中我們互相握著手告別,她在我心中留下了好溫暖好溫暖的印象.

 

  我再轉搭纜車上山頂,當我正在山頂欣賞風景時,見到一對老夫婦,兩位年輕女子和一位男子,正在用潮語談天,一聽到這親切的方言,登時一股溫暖湧上心頭,忍不住上前跟他們打招呼並自我介紹.  談了一會兒,原來這兩位老夫婦是當地的居民,他們帶著從泰國來訪的親戚(那兩位年輕女子)出來遊玩而那位男子是他們的司機.

 

  老先生邀請我參加他們的檳城遊覽"團",那位司機卻似乎對我有點疑心,他用英語"考"了我一陣子,又用廣東話問了一些事情(還好他沒問得很多,不然我這祇有半桶水的廣東話可對付不了的啦!) 最後他說了一句話:"你還不錯". 呵呵!也許就是說你過關了的意思吧! 然後我就跟他們一道遊玩了全檳城一整天,還到那全亞洲最長的檳城大橋跑一趟呢! 其樂融融,如一家人一樣,謝謝您老先生! 讓我渡過了這麼美好的,永難忘記的一天.

 

  這兩天我都在旅館附近的一家炸雞店裡用晚餐.  店家老板娘又是潮洲人,當然我們有談不盡的話題,正當我要離炸雞店時,她又送給我幾塊炸雞說:"是自己人不用客氣".  小時候常常聽大人們互對地說:"潮洲人,是自己人,不用客氣".  現今人在異地檳城的我,接二連三受到陌生的"自己人"真誠和熱心的相待,使我真正的體會到這句話的確實真意,也為潮州人感到無限地驕傲.

美國之旅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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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又一次,獨自背著背包旅遊美國去.  因為我喜歡用公交,所以總是乘搭公共汽車到處走,這樣我便可與當地人接觸,同時也趁此機會多了解一下他們的生活和習慣.

 

  有一天,我正在等著去洛杉磯的公車,等得無聊便和在旁邊的一位美國人聊起來.  當我們談及越戰時,他說他十幾歲時當軍人就被送去越南戰場,每天二十四小時都在警戒状態中,繃緊每一根神經,不可稍有懈怠,槍械也日夜隨伴在身邊,聞風即動.  這樣一天一天地在緊張的情形下過日子.

 

  當他被調回美國後,他的生活再也不平靜了,一聽到任何異聲,他就會緊張起來拿起武器,沖殺出去.  後來的幾年他經常需要心理醫生輔助他回到正常的生活,並且在父母的鼓勵和支持之下,他又重新背起書包再度踏入校門.

 

  轉眼間十幾年過去,他終於適應了"新"的生活,也找到了一份當司機的工作.  每年的聖誕節他都自願地免費為教堂開車為貧窮的孩子送聖誕禮物,他說﹕見到孩子們打開禮物時臉上散發出興奮和驚喜的樣子﹐他感到很幸福﹐那也是他最開心的一天.  現在他期望要過的日子是平凡的,平靜的和愉快的.  我從心底最深最深處誠懇地和衷心地祝福他!

 

  我想在美國留下來工作一年,同時利用假期時到處遊歷.  我到洛杉磯一家保險公司面試,從我住的地方要到洛杉磯去,必須在聖達安娜車站轉車.  當天面試回程時,在公共汽車上我和一位友善的司機阿倫聊天,他告訴我許多當地的文化,生活和習慣,我們談得甚是愉快.

 

  當我又在聖達安娜站轉車時,他告訴我到哪個地方等那班我要乘搭的車,但時間還沒到,最好在聖達安娜車站暫時等待,時間差不多了再到那裡去上車.  當時天色已開始轉暗又是最後一班車,唯恐錯過它的我,沒敢在聖達安娜車站停留一刻,直接就到那邊去了.


 
  只等了一會兒便見兩個男子向我走來並問我說:"你是否從外地來的? 帶了許多錢來美國旅遊的,對嗎? 我定著雙眼望著他們,心想他們的樣子並不像個壞人,可是他們到底要什麼呢? 可要有個心理準備! 接著,他們走到我身邊告訴我,他們是便衣警察是特意來"保護"我的,因為此地是危險之地,尤其天暗之後有很多亡命之徒出現騷擾市民甚至危害性命,所以那位司機阿倫便叫他們過來確保我的安全.  他們陪我聊了大約半個小時,車來了,把我平安地送上車之後才告別.  噓! 好一番際遇令我此生難忘矣!!!

 

 

忘機人
記於二零零八年十月十日憶舊錄